頌歌、贊歌、戀歌大聯唱--讀張鴻濤先生散文集《歲月如歌》
祖國頌歌家鄉贊歌故土戀歌的大聯唱
——讀張鴻濤先生的散文集《歲月如歌》
文/張喜龍
國慶節前夕，年近八旬的恩師張鴻濤老師給我寄來了他剛出版的散文集《歲月如歌》。這些日子，我懷著迫不及待的心情，一字一句地讀完了全書。閱讀過程中，我被張老師“年既老而不衰”的創作激情所振奮，被張老師書中抒寫的對黨、對祖國、對家鄉、對故土的赤子之情所感動。
《歲月如歌》一書中收錄的87篇散文，均為作者近些年創作的作品，有的發表在報刊，有的在各類征文、競賽中獲獎，有的被收錄在文學作品集中，更多的發表在中國作家網上。全書除簡短的自序、后記之外，由驪山新曲、驪山人家、一瓢鄉愁、九州履屐四大板塊和附錄構成。
驪山新曲收錄的25篇作品，是一首首家鄉的贊歌。作者以飽滿的激情、高度的文化自覺，抒寫了臨潼的自然風光、特色物產、文物古跡、風土人情、非遺成果，表達了作者對家鄉的熱愛、眷戀之情。驪山人家收錄的16篇作品，寫了從古到今生活在驪山腳下、渭河兩岸形形色色的人物，書中有古代孝子、紅色革命時期新豐的共產黨人、抗戰時期戰斗在中條山的臨潼人，有解放前參加革命的離休干部、修坦贊鐵路的新豐工人、走南闖北的臨潼匠人、自發架設便民橋的普通村民，還有著書立說的文人、以撐船為生的船夫、賣甑糕的商販、劁豬的手藝人，有在驪山上志愿服務的藏族少年，有樂于助人、見義勇為的臨潼中學生，還有那不辭勞苦、認真負責的環衛工夫婦……作者以生動傳神之筆，記錄了生長在這篇土地上典型人物的感人事跡，刻畫了一個個有血有肉的生動形象。一瓢鄉愁是一曲曲故土的戀歌，收錄的28篇散文，回顧了故鄉的白醪酒、土炕、土路、石碾、城樓、劇場、火車站、自行車、燈影戲、集市等;憶寫了記憶里與洋槐花、炊煙、紅苕、鳥巢、麻雀有關的故事，此外，作者還飽蘸筆墨，回寫了自己成長過程中“陪我上中學”的煤油燈，自己讀書、教書的往事和一生對《魯迅全集》的珍愛等等，字里行間充滿了對故土的熱愛、對往事的眷戀，彌漫著濃濃的鄉愁。九州履屐收錄的18篇作品，除贊頌祖國大好河山的游記之外，還有記寫摯友、懷念作家的美文，評論作家作品的文論，以介紹為主的知識性散文等，題材廣泛，視角獨到，見解深刻，書卷氣息濃郁。附錄部分分年度羅列了作者1961年到2016年間在報刊、網絡上發表及入選有關書籍和在各類文學大賽、征文中獲獎的作品名稱，使讀者對作家一生的創作情況有了具體詳細地了解。
《歲月如歌》一書文筆生動，語言形象傳神，感情真摯飽滿，內容豐富多樣，充滿了催人奮進的正能量，是一首首祖國頌歌、家鄉贊歌、故土戀歌的大聯唱。在語言、題材、內容、情感表達等方面，有以下明顯特色：
在語言方面，教了一輩子語文的老教師，深知“言之無文，行而不遠”的道理，因此，他的篇篇文章，在遣詞造句上非常講究，達到了精雕細刻的程度。用詞準確不必多說，生動傳神頗值一提。這一點，只要讀者仔細留意文章里句子中的修飾語、擬聲詞就不難領會。表現最突出的就是作者寫民間藝術表演的幾篇散文，如《坡張村鑼鼓》《櫟陽社火》《燈影戲》。讀罷全書，讀者一定會對文中散句中偶然出現的駢句記憶深刻，這種情況出現在好多篇目里，如《驪山雨》一文寫作者久旱逢甘霖的心情時用了“渾身濕漉漉，心里樂滋滋”的駢句來描述，《悠悠白醪酒》一文寫白醪酒品質時，用了“清澈如水晶，香醇如幽蘭”的駢句來形容，《大運河的赤子》一文寫作家劉紹棠復出后的文學創作時，用“專心致志寫故鄉，勢如破竹震文壇”這樣的駢句來抒寫。
在題材和內容方面，《歲月如歌》可謂包羅萬象。寫家鄉臨潼，作者以驪山為中心，既描繪驪山的景、驪山的事、驪山的人、驪山的德，又敘寫驪山南北、渭河兩岸的城市建設、歷史文化、文物古跡、民間藝術、名優特產。寫鄉愁，作者以出生地新豐鎮某村為中心，不僅記述了年少時腦海里揮之不去的往事，而且憶寫了自己成長過程中難以忘懷的讀書學習生活，不少篇目具有彌足珍貴的史料價值，如《新豐鎮城樓》《慈禧太后路過新豐鎮》《那年，新豐來了個虎烈拉》等。此外，作者還懷著深深地眷戀之情寫了新豐白醪酒、鐵爐草帽、油槐狗舌頭餅等特產。“為寫故鄉文，常在鄉間訪。為寫古代事，翻書找佐證”(見《歲月如歌》后記)是作者創作這類散文付出艱辛勞動的真實寫照。寫履屐，這方面的內容更廣泛，思想性、知識性、趣味性、可讀性更強，體現了作者的人文素養和創作實力，讀后給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在情感表達方面，《歲月如歌》的特色非常明顯。“感人心者，莫先乎情”，作者明白這個道理，書中的不少篇目可以說是用情寫成的，“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淚水?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作者在書的扉頁引用艾青的詩句，其實是對《歲月如歌》一書特色的精辟概括。在抒發感情的技巧上，可謂靈活多樣，小到褒義詞、貶義詞的選用，對文中人物的稱呼，對景物的描寫，對場面的渲染，大到敘事過程中的直抒胸臆、情不自禁的議論等。這方面，《驪山柏之歌》《驪山問廉》《烽火臺抒懷》《渭河情思》《坡張村鑼鼓》《祖國，我對您說》《我要永遠跟黨走》《祭奠習仲勛陵園感懷》《謁渭華起義故址感懷》堪稱代表之作。
讀《歲月如歌》，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還有散文里包羅萬象的知識，可以說知識性是鴻濤老師散文的又一特色。在這方面，《臨潼石榴為啥這么甜》《中國人的虎文化》《冬風冬雪話冬梅》《詩人筆下的詠馬詩《我的行吟生涯--李賀漫記》這類散文從題目就能想到文章的內容，不必多言。需要論述的是，鴻濤老師的游記作品，也以知識性見長，如《廈門三章》《郭沫若故里行》《行走敦煌》《拜謁青島名人故居》等，作者表面寫游歷，側重點是向讀者介紹有關知識，如《廈門三章》里寫胡里山炮臺、敘述金門島上發生的歷史事件、介紹鼓浪嶼上土生土長的林巧稚;《拜謁青島名人故居》借寫游覽名人故居，介紹了老舍、聞一多、沈從文、康有為等人的文學成就。這里特別要提及的是，他的敘事散文、抒情散文中也蘊藏著豐富的知識，在敘事過程中引用詩文、諺語，在敘事中介紹有關歷史、典故，尤其是抒情散文，作者往往觸景生情、觸景引憶，增強了文章的可讀性，例如被《當代華文文學》刊發的《渭河情思》，通過對渭河的遐想思念，抒寫了渭河流域悠久燦爛的歷史文化、從古到今彪炳史冊的人物、享譽海內外的名優特產、對中國革命的巨大貢獻以及改革開放后發生的翻天覆地變化……讀后不僅使人受到美的陶冶，而且讓人收獲了知識，獲得了一種特殊的享受。
從思想感情方面看，《歲月如歌》內容健康，積極向上，充滿了正能量。作者把自己對黨、對祖國、對社會主義、對家鄉的赤子之情，融入到一篇篇令人自豪、催人奮進、使人深思、教人警醒的文字當中。書中的《祖國，我對您說》《革命先輩英雄事跡對我們的啟示》《我要永遠跟黨走》情真意切，直抒胸臆，道出了一位年近八旬的老人對黨、對祖國、對社會主義的心聲。驪山新曲、驪山人家收錄的散文，則表達了作者對家鄉的熱愛、對家鄉巨變的贊美之情。一瓢鄉愁表現了一位生在舊中國、長在新社會的知識分子對漸行漸遠的鄉愁的深切感受。九州履屐中《郭沫若故里行》《拜謁青島名人故居》和《大運河的赤子》《別樣的一抹陽光》，表現了一位文學愛好者對中國現當代文學史上取得卓越成就的作家的敬仰之情。
《歲月如歌》是一位年逾古稀的文學愛好者不辭勞苦辛勤耕耘的成果，是一位生于斯長于斯工作生活于斯的知識分子報答家鄉的特殊禮物，是一位發出“我要永遠跟黨走”誓言的黨外人士唱給我們這個時代的情歌。《歲月如歌》是一部值得細細品讀的好作品!
(責任編輯：村官)